见郑崇俭满脸怔忡难言的神色,冯紫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:“大章,你在兵部做事,本来也无需想太多,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,你能看到这一点也说明你很用心了,杨嗣昌肯定明白,几位大人都心知肚明,但他们都不会说,非熊专注西南,仲伦还没有进入状态,所以你觉察了,不过这种事情和其他不一样,你知晓了,但是也可以装作不知晓,在诸公面前提一提,让他们明白不是你没发现,至于他们若是有其他安排,你便听着便是……”
“若兰你从哪里得闻登莱水师建造舰船了?”冯紫英实在忍不住了,启口问道。
东面就是京师城,蒙古人仍然在北面流连不去的情形下,却要生异变,不能不让人怀疑这里边有着某些无法预测的阴谋,他们都是其中的棋子,甚至连棋手究竟是些什么人都看不清楚。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也不必过于颓丧,珍大哥那边我就不说了,你爹可能也是享受惯了,不过蓉哥儿你这正年轻,也该寻些正当营生做一做才是。”冯紫英瞥了一眼对方,“单靠宁国府遗留下来那点儿俸禄和原来老底儿,怕是难以坚持下去啊。”